墨连城的目光，紧紧锁住了镜子边缘的图纹。

“城城，看出了什么？”曲檀儿留意到了墨连城的神态，即低声询问。不过，好像墨连城正陷入某种沉思当中，并不留意到她说的话。

这时，圣坛大人倒突然回答她了，“那镜纹吧，带着某种意境。他得到了人族那传承，应该对他有启发。不要打扰他。”

“……”幸好，有圣坛老大提醒。

曲檀儿没有再打扰墨连城。

莫问天爷孙两人也看出了墨连城的状态，同样没有打扰他。他们知道这是一种顿悟，极为难得。往往这种时间，若不被人打扰，等清醒过来，修为又会涨上一层。三个人默默地退了些。

曲檀儿传音问莫天机爷孙俩，从而也证实了，人家这一面造化镜完全没事。

这时，曲檀儿疑惑地传音给圣坛老大，“老大，这镜子好像不简单。”

“是的，不简单。里面有很强大的器灵。是一件神器吧。”圣坛老大这一次回答道，同时又给曲檀儿扫盲，“镜中看着灰蒙蒙一片，我却能感应到其中有两千多道神念。莫天机说每个人都会对着镜子发誓，不如说是对着器灵发誓。每个发誓的人，恐怕都要往镜内输入一道神念。镜中之灵，只需通过一道神念即可以知道谁有没有违背了誓言。背叛者，它只需通过神念，即可以杀掉。”

恐怕还不止这一个作用，若有谁陨落了，造化镜的器灵也会知道。再具体有何作用，圣坛老大就说不上来了，因为他很多记忆都失去了。

听到这些，曲檀儿都觉得很神奇，再问道：“老大，那这镜子有主人了吗？”

“没有，却能和莫天机二人沟通，那器灵认可二人。”

“老大，你和器灵……岂不是更好勾通？”曲檀儿随口问。她完全没有说要歧视圣坛老大的意思，真就是随口说说，“老大，你去问问，有没有人背叛誓言却没有死的？”

圣坛大人沉默了一会儿，才慢悠悠道：“我试试吧。”

约过了半个小时。

曲檀儿盼星星盼月亮的，终于听到了圣坛大人的话。

圣坛大人很感叹道：“丫头，那器灵说，没有背叛者。唯一奇怪的，是近两年多，陨落的人数有点多了。”

“……”曲檀儿默然。

莫天机说的，难道是事实？还是说，有人混进了界主府，那个人不是界主府的人？！啊，有这一个可能！

这时，曲檀儿再问莫天机。

莫天机脸色又一变，旋即苦笑传音道：“外人想进界主府，困难重重。每个人除了会留下一道神念外，还会要留下一滴精血，而身上的身份令牌，也仅本人可以使用。别人用的话，令牌会自动爆裂毁去的。”

他真的无法想象，这样的情况，还会有人混进来。

只是，曲檀儿这样质疑了，又这么确认有人抽取本源，那样，他们也肯定要去排查。事实上，在曲檀儿和墨连城没有来之前，他们已经暗中排查过很多遍了，问题是，疑点查不出来，就是查不出来。